他心情忐忑，默了半晌没听见回应。急忙补充：“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说话需要讲究艺术，而江洛完全不觉被这方面才能，磕磕绊绊也没能说出一串完整的句子，急的满头是汗。只怕自己说的太直接，伤到楚钦的自尊心。

所幸楚钦似乎只是困了，抿着唇忍了一个哈欠这才开口：“算是有一点吧，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很多客户不太认。”他伸手揽了揽江洛的肩膀，下巴蹭在他的脑袋上，含含糊糊地说道，“没事，等多做几单就好了。”

江洛半仰着脸，看他眼底浓重的红血丝以及耷拉着的眼皮，即便单纯如他，也能猜出来事情绝对不想他现在说的这么简单。

看着他下巴冒出来的青涩胡茬，江洛手指动了动，缩在被子里。他缩了缩脖子，被子几乎盖住他大半张脸，眼神躲躲闪闪：“那个，楚钦，我这里……有一些钱，你要不要。”

他说的小心翼翼，生怕戳破了楚钦的自尊心。

听说有些男人自尊心很强的，尤其是那种人生赢家。江洛忐忑，楚钦这么要强的一个人，会不会压根没办法接受被人的资助，那到时候他该怎么办。换一种方式给钱吗？换什么方式？说他最近伺候的自己很舒服，所以想给他发点工资？——会被打死的吧。

还没等江洛理出头绪来，蓦地听见静谧夜里楚钦沙哑的声音：“小宁，谢谢你。”

江洛心里一咯噔，着急趴在他的身上解释：“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说你做的不好，我只是猜你现在应该很需要钱，不是不是。”江洛闭着眼睛使劲摇头，“我是说你现在才转移战场，很多根基都不稳定，肯定需要很多的周转资金，所以……啊，呸，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你……”

卧槽，越着急越说不清楚，江洛紧张的舌|头都要打结。深吸一口气，“楚钦，其实你自己心里也有谱，你现在遇到的困难都是暂时的，只要你有一个踏板，肯定能跳到更远更高的地方去。”

江洛不会说话，这已经是他超常的发挥了，手指紧紧攥着被子，任由手心的汗水将被子浸湿弄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