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宁不相信,眼巴巴看着他。
林将军实在做不出违背他意愿的事,只好勉强伸出四肢搭在他的脉搏上:“我之前学过一点,但不精通。”
和宁脑子跟煮粥似的,咕噜咕噜,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但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有一种安全的可靠感,很好。
他撑不住身子,又重新睡了回去,脑袋现在柔软的被褥里大口大口喘气。
鬓边乱糟糟的头发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甚至有几丝跑到了嘴里。
痒痒的不太舒服,和宁想用舌头定出来,但因为唾液的湿润反倒吃进去的更多了。
林昭皱眉扶着他先坐起来,顺手帮他把散落在额头上的头发捋顺,又帮他把嘴角的头发勾出来,指腹轻轻擦掉嘴角溢出来的丁点口水。
转身倒了杯水,扶着他的肩膀把人揽起来搂在怀里慢慢地喂给他喝,动作温柔就像是对待柔软的羽毛。
和宁脑袋半靠在他的胸膛处,紧贴着那正剧烈跳动的胸腔处,两只眼睛迷迷瞪瞪地捧着水杯,也不知道往嘴里送。
林将军倒也不着急,指尖慢慢抬起茶杯底部送到他的嘴边:“喝点水,润润嗓子。”
听到林将军的声音,和宁本能性地冲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咧出一个笑脸。
林昭:“……”都这个时候了还撒什么娇!
床上人依旧红着眼睛,抿着嘴,小兔子一般慢慢地咕咚咕咚地灌着水。
和宁到底病的重,监窖的条件又太差,他的身体完全适应不了,到了晚上还是高烧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