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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过一个小孩子为了食物,从怀里掏出一把几乎钝得不成样子的水果刀恶狠狠地捅进其他人的喉管,但自己也被挣扎着求生的人打断了两根肋骨。

查良镛没有管。

他还记得七八天前那个用锋利的铁片划向自己大动脉的孩子。

但他也不会杀人。

种花异能特务科对于他们异能者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任务以外,不得杀人。

不过倘若案件相关人员前来寻仇,异能者有资格以〔正当防卫〕的名义,将对方逮捕,情节严重者甚至允许当场击毙。

查良镛搓了搓手,叹了口气。

他在这里度过了将近十天的时间,可偏偏至今也不清楚这里究竟是哪里、究竟处于世界的哪个位置。除了库洛洛一开始告诉他的〔流星街〕这个名词以外,查良镛对于这里一无所知。

当年跟着沈悦欢学日语的时候,沈悦欢自己日语专业考试考出了满分,他查良镛却偏偏也只是个背了五十音图、看动漫也只能搞清楚“搭噶,口多哇鲁”原来是“但是我拒绝”这样的程度。

这也就导致,查良镛跟这里的人语言不通,弄不到任何情报,也无法消除自身的痕迹,同样也并不知道,有个管理流星街的高层看中了查良镛手上那两截断掉的竹杖。

流星街里的人为了生存,什么都做的出来,很快就有人揣测出了那位高层的心思,随便捏造了个罪名安在了查良镛的头上,还发布了一张金额较大的悬赏令。

悬赏令迅速地从管理层向下扩散,很快就到了库洛洛的手中。

查良镛在作为流星街居民的库洛洛眼里,无疑是个奇怪的家伙。

这家伙明显并不属于流星街,因为他在最开始甚至对一个明显不怀好意的家伙伸出了手。

流星街的人基本都知道,在流星街里只有你死我亡,并不存在什么互帮互助。就算是勉强值得信任的同伴,在真正的交换名字之前,也同样各自有自己的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