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用〔质量〕这个词语来形容人类非常奇怪,就像是人类只是什么可以贩卖的物品,但是无论是流星街外的人还是流星街内的人,都没有提出异议。
查良镛在听到这里的时候,因为不适而皱了皱眉头。
但他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接着听了下去。
“为了抢夺更多的物资,流星街内的争斗更加剧烈,最后甚至波及到了外界,最后流星街内部势力协商,大致将流星街划分为数个街区,由其中的最强者为首领。”沈悦欢翻着资料百无聊赖地道,“这不是跟擂钵街差不多嘛,也就是生存状况比擂钵街差多了……哦豁,不过后来这个区长制度就变了,变成了小型团体势力轮流掌权。”
“然并卵。”沈悦欢把这一叠资料随手垫在了一张木桌的桌角,转头看向了查良镛:“情报你又没听进去吧?”
查良镛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
“……我就知道你没听。”沈悦欢翻了个白眼,换了个姿势坐着,重新拿起另一叠厚厚的资料,“行了,这个先放一边,我们来看看这里的力量体系……”
这一段时间里,沈悦欢和揍敌客家搭上线,将〔边城〕“出租”给揍敌客家使用,在短短的十多天时间里拿下了所有在流星街里有悬赏的人头。
揍敌客家拿赏金,沈悦欢拿情报;揍敌客家达成了让流星街再次变得混乱,好多选拔一些仆人的目的,而沈悦欢同样也达成了让流星街更加混乱好让自己浑水摸鱼的目的。
揍敌客家大少爷和小少爷走人的时候,还丢了两张打折卡给沈悦欢,一边说着谢谢惠顾,一边堂而皇之地在两人的目送下登上了揍敌客家派来的飞艇。
这种完全是纯粹的利益交换的戏码,让查良镛非常不适应。
“我们不出去吗?”他问,“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沈悦欢瞥了他一眼,在内心深处叹了口气。
查良镛的三观说得好听一点就是眼里容不下沙子,但是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幼稚。他的性格又犟,认准的事情就算撞破了南墙也不回头,一门心思认定了一件事就哪怕遍体鳞伤也绝对不会后悔。
这种一根筋又觉得世界非黑即白的人,在遭到巨大的打击的时候会很难改变自己对于世界的映像,沈悦欢对待其他人的态度的改变,对于查良镛来说就是一种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