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敦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莫名其妙走到了一处酒店中。
“你说这间酒店?”国木田独步皱起了眉“啧”了一声,“不是你带我们来的吗?”
“可……我也不认识这里啊?”中岛敦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发懵,“我听着歌声就走到这里来了。”
“没事啦,正好我们还没有定酒店。”太宰治抬手拍了拍国木田独步的肩膀,“既然有人通过敦君将我们引来这里,那么不如干脆就按他的想法来办。”
国木田独步沉吟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同意了:“我去办手续,你给我好好留在这里——不准去入水!不准去上吊!房梁再合适、水再清澈也不行!”
“好嘛好嘛,我知道啦。”太宰治随意地甩甩手,“织田作在我过来之前有耳提面命过啦,而且敦君也在呢。”
国木田独步狐疑地盯着太宰治看了两秒,最后还是转身去前台办理手续去了。
“阿敦,你觉得你听到的歌声怎么样?”宫泽贤治问道。
“挺好听的。”中岛敦眨巴眨巴眼睛。这会儿他们终于住进了酒店,正围绕米山逸势的委托和今天碰上的异常而展开讨论,只有中岛敦和宫泽贤治听到的歌声当然也在讨论范围内。
“你知道他唱的是什么吗?”宫泽贤治问道,“我没听懂。”
“烛影依稀烛泪浓、启明兮孤悬夜空。
残漏将尽、晓来天际已先明。
广寒眠不成、西望呵长安故地、惟见尘雾濛。”中岛敦跟着织田作之助好几年,并且有不浅的文学功底,所以他当然听懂了歌声究竟在唱什么,“是坂东玉三郎《杨贵妃》的选段……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太宰治闻言插了话进来,“还没有我的殉情之歌好听。”
中岛敦和宫泽贤治闻言一脸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