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甩动自己的尾巴,轻轻打掉了他的手。
随着这一点轻柔地力道,他终于觉得自己能够睁开双眼了。
于是他顺从了自己的意愿,睁开了双眼——他眼帘中映出的,正是前一晚居住的酒店天花板。
细密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他偏了偏头,看见太宰治正悄咪咪地从床上爬起来,还顺手撕掉了小半本国木田独步的手帐本。
“太宰……先生?”中岛敦试探着出声问道,“您在做什么?”
太宰治显然听到了中岛敦的问话。
他的动作并不明显地一僵,但很快他就找到了合理的理由。
“敦君,你没发现国木田君出了点问题吗?”太宰治将手中的纸张随手递给中岛敦,露出了一副尽在掌控之中的表情来。
中岛敦的神情一肃。
他看向自己十五岁时织田作之助送给他的手表,上面的指针正指向八点整。
“国木田先生这是……醒不过来?”中岛敦皱起眉头,“平时这个时候国木田先生应该已经整理好自己,打算推开武装侦探社的门了。”
“而且揉皱纸张的声音虽然比搓揉塑料袋好一点,但终究是人类无法忍耐的噪音。”太宰治耸了耸肩,“我刚刚在他耳边搓他最宝贝的手帐本上的纸他都没有醒过来。”
中岛敦:……
“太宰先生,这跟您撕了国木田先生小半本手帐本有关系吗?”中岛敦一脸怀疑地问道,“试图唤醒国木田先生也不需要用这么多纸吧?而且您为什么不试试用房卡刮玻璃呢?”
“好主意。”太宰治蹦了起来,抄起床头柜上的房卡转身就走,“我现在就去把那张玻璃茶几搬过来——”
“等等,太宰先生,您试没试过触碰一下国木田先生?”中岛敦说道,“会不会是因为异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