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果戈里的手。
他将那支白玉烟斗从沈悦欢的腰边拽下,又缩回了异能力制造的空间之中。
一张纸飘飘悠悠地从沈悦欢的腰边落在了地上。
沈悦欢皱着眉头将那张纸捡了起来,正反两面都看了看,这才发现在四个角上各自写着几个苏维语单词。
他试探着将这些单词链接排序,将它们排列成一句话。
【дoвcteчn!Дocвnдahnryвaжaeыeгocпoдa, haдeюcь, чtoвcлeдyющnna3, koгдaryвnжyвac, rпoлyчyльnxлe6】(再会了!我亲爱的先生们,希望下次见面时,我能够收到你们的盐和面包。)
太宰治凑过来跟他一起看纸条,看到结尾的时候两个人同时露出了饶有兴致的微笑。
“是他啊。”太宰治说,“〔天人五衰〕中的犹大。”
“怎么说呢,你用这个来形容他让我感受到了佛教和基督教混合在一起的恶心感。”沈悦欢耸了耸肩,“不过你说得对……不过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太宰治沉默了一会儿:“他是个疯子。”
“〔天人五衰〕里的人几乎都是疯子。”沈悦欢说道。
“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太宰治叹了口气,“我是指——他是个走在自己理想道路上的〔殉道者〕……为此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只为了达成这个结果。”
“他想要的结果是自由。”沈悦欢若有所思,“甚至连生存,对于他而言都是牢笼。”
“人生来就是不自由的。”太宰治垂下眼思索了起来,“打一开始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父亲和母亲,以及所有的亲人,都是将你禁锢的枷锁。”
“朋友和同伴也是同理。”沈悦欢点头,“所以他想要杀死费奥多尔,因为费奥多尔是他的朋友,也同样成为了他的禁锢之一。”
“所以我们甚至暂且不用在意魔人……更重要的是计划被谁执行。”太宰治说,“编剧在交出剧本的一瞬间就没有用了,除非又有其他的投资人要求他修改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