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能够担任ort afia首领的,就只剩下了他这个干部。
于是这一担任,就担任了几十年。
他在青年时意气风发,到了中年时守着前任首领的资本沾沾自喜,老年时凭着自己身居高位自视甚高……但是从头到尾,他不过是一个自卑又自傲的可怜人罢了。
他没有情妇,至始至终陪伴他的只有作为ort afia这个非正规组织中的权柄而已。
到了垂死的时候,他一想到自己的权利将会落在不知道是谁的手中,就气得发狂,他一发狂,就中二病迸发似的想要杀掉整个横滨的人。
这种人恶心又可怜,毕竟谁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下一个被他的权利清除的人。
所以在横滨的人们品尝了这位首领肆意妄为而造成的苦果之后,森先生觉得差不多了。
正好这位首领对森先生的信任已经超过了任何人。
于是他在给那位首领检查身体的时候,用手术刀割断了他的喉管,就像是数年前帮助我切腹的父亲脱离痛苦时一样。
“你要记得帮我作证。”我还记得森先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上溅到的老人的血液正滴滴答答地顺着脸颊往下滴落。
我看着这副场景,什么都没有说。
被割喉的人,大多起因是因为窒息或者血液呛进了气管。那位老人呛咳着,喉咙里发出“呵——呵——”的声音。
他用一种奇异的怨毒神色看着我,最后瞪着眼睛停止了呼吸。
他死了。
我忽然就意识到了这个事实。
并不是从梦境中醒来了。我想,这个人是真真实实的、彻彻底底的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