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在替自己扎头发,陆阮后脊背都是毛毛的,心神不宁之下低低呻.吟出声。
赵曜像是受了蛊惑似的,重复问道:“你用的什么洗头?”
……”陆阮心一惊,别是头发脏了有味道吧?!
虽说他这两天都有洗澡,还洗过一次头发,但这么长!!
难保有洗的不周到的地方。
陆阮脸色一凛,不着痕迹向前挪动着脚步,想把头发从赵曜的手里解救出来,害怕熏到对方。
因为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事生气暴躁可就不好了,他今天晚上绝对把自己萝卜似的涮吧干净,每一根毛都打上皂角!
赵曜也没给别人梳过头,粗手笨脚的,又因为对方不配合下意识一拽,定睛的时候手上已然多了一小撮乌黑的头发。
“!”
这突如其来的钝痛,疼的陆阮一个激灵,他捂着耳根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赵曜呆怔一瞬,连忙伸手按了按,从善如流道歉:“是我的错,是我下手太重了。”
“!”说完两人同时愣住了。
陆阮震惊于他竟然会道歉,明明是自己的错,一瞬间脑子如同打结缠绕在一起的毛线,杂乱不可开交。
而赵曜自打出生以来,从没认过错。
他兵马大元帅,手握重兵,一言一行都颇受关注,平日里尽量不出错,即便有错也能硬生生凹成对的一方。
他是绝对不可以错的。
可现在,道歉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道歉完赵曜也不纠结,他在外还是王爷,依旧位高权重,被架在山顶上供人崇拜静养,但关起门来谁知道自己给小兔子认错了。
他一脸坦然,认错都像是论功行赏似的。
甚至道完歉,无师自通地给自家王妃绑了个马尾。
简单大方,若是手头用工具的话还能团成一个发髻,行动方便,不过这样甩来甩去,也挺好看,还好玩。
赵曜顺手拽了一下:“好了。”
翠竹和翠柳就在门口候着,陆阮晕晕乎乎打开门,两人立刻迎上来行礼。
更多的还是观察陆阮的神色,毕竟王爷刚离开的时候一脸满足,很难想象屋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所以翠竹有些担心王妃,很怕一时半会出不来。
“……”翠竹试探着开口问道,“王妃,这发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