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陆阮一直以为是暗卫传话,后来翠柳咋咋呼呼他才知道赵曜是来过的,只每次都挑他睡觉或者不在的时候。
陆阮抬手,若是有所思摸了摸脑袋上的簪子,触手温润微凉,难怪被称为镇店之宝。
思绪恍恍惚惚,下一秒陆阮又想到买下簪子的人,他在躲自己。
为什么?总不会是怕一个不小心又掐死自己不好跟皇上和颜府交差吧。陆阮打了个哆嗦,深深觉得赵曜才不会想那么多。
所以,究竟是为什么呢?他百思不得其解,一双秀眉拧出一条沟壑,好几天了,都快留下永久性印记了。
叹了第N次气之后,陆阮终于意识到眼前还有一株祖国可爱的花朵,千万别让他给吹凋谢了,陆阮赶忙调整,但难免带了消极情绪,语调软软问道:“小楠,你快乐吗?”
在王府这样压抑的环境里犹如夹缝求生存。睁眼就练箭,抽空还要看书,听说往后还加了不少其他课程,就像是现代世界没有童年的补习班小孩。
“还好。”赵楠不自觉也放轻了声音,“这是我自己选的,为了我的理想,我心甘情愿。”
“没有王爷,就没有我,是他……”赵楠视线飘在陆阮身后的亭子里,补充道,“给了我这个机会。”
说话间,他大拇指一直婆娑着腰间的匕首。从陆阮的角度只能看到古旧已经退去光泽的金属色和——磨碎严重但还是很妍丽的七彩流苏。
陆阮脑门黑线,这年头大家的审美都很——独特。
赵楠顺着他的视线低头:“这是我爹的,流苏是我娘专门为我爹编的。”
“哦。”陆阮不好意思,赶忙撤回视线,又觉得这扣好像很眼熟,是那天赵曜把着自己的手系的那种吧。
想到那天的暧昧,陆阮脸红了红,急忙把赵曜的身影从脑海中踹了出去。
只能说,气氛太撩人了,如花都能当做西施用。
“说到王爷,好几天没见他了。”陆阮慌不择言,急忙岔开话题。
“是吗?”赵楠端着茶杯,望着他身后的黑影不置可否,王妃姐姐是他的娘亲,他当然比翠竹和翠柳还要讨厌陆阮脖子上的青紫痕迹。
“啊,王爷嘛,肯定很忙,是是是,很忙的。”陆阮几乎咬掉舌尖,自己真是疯了,管他做什么,见不着才好。
那件事情之后好几天,陆阮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小丫鬟绝望地掉着眼泪,他就站在边上一动不能动。就在小丫鬟求助的目光转过来的瞬间,陆阮瞪圆了眼睛啊的叫出声。
纵使糊满了泪水,紫红肿胀,但陆阮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