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挑了挑眉,正准备伸手去接,赵曜飞速揣回衣兜里。
“?!”
赵曜又摸出来一块黑色的绸布,使劲擦拭着刚被抓到的手背,嫌弃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死?”
“……啧啧啧,怕身上血腥味吓到你们家那位了?”他身子太弱了,两句话说不到又剧烈咳嗽起来,勉强继续说道,“你放心,不看着你闭上眼睛我都不放心死。”
“你的意思是我死在你后头?”
“嗯?”对方愣了愣,嗤笑出声,“得了吧,我哪有那闲工夫算你什么时候死?还嫌我死的不够快是不是?”
“司药?”说完话男人半晌没动静,赵曜脸色微变,抬脚就要踹上去。
对方忽然抬脸,鄙夷道:“就不能用点正常的法子叫我吗?”一张脸煞白,就连双唇也完全褪去了血色。
月光下一双黑洞洞的眼瞳异常诡异,像是看不到底部的深渊似的。裸.露在外的脖颈和手臂也都是惨白惨白的,整个人没有一点血气。
宛若地狱爬上来的厉鬼,又像是一把刀,瘦削却又致命。闪着冰冷的金属光泽,随时都有可能直直扎进你的心脏,吸取你的血液。
“他,是不是你说的药?”赵曜难得犹豫,总觉得比起药,那人更像毒。最艳丽的花也是最毒的,自己早晚有一天要被他毒死。
“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司药挑眉,唇角微微上弯。
“谁管你有没有能力?!”赵曜面上嫌弃,但眼底却带了笑意,“你不在你的炼丹房里待着,来找我做什么?”
“你喜欢他?”司药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沉默半晌,赵曜点头“嗯。”
瞄了一眼他身后,司药轻笑出声:“好吧,也挺好。”
“对了,别去找小皇帝的麻烦了。”司药抿唇,眼底竟然带了柔和的笑意,减轻了他面上的孤冷。
赵曜缓缓眯起眼睛:“什么时候的事?”
“问那么多干什么,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司药舔了舔嘴角,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对了,你知不知道……算了。”他望着赵曜的眼神带着戏谑,摇摇头不说下去了。
赵曜:“……你认真的?”他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想知道。只是疑惑对方究竟喜欢那个黄袍加身的什么,只有一张徒有其表的脸。
口味还真是特殊,还是个男人。
司药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隙了,那道深渊一般的眼眸更黑了,他视线所过,似乎都要被吸纳进去一般。
“这你就别管了,管好你家的小娇妻就行了。”那三个字司药咬的异常清晰,尾音微微上扬,赵曜听得很是不舒服。
一阵凉风袭来,司药咳了两声,也没打招呼,转身踩着风就离开了。只留下赵曜盯着他融入黑夜的背影发呆。
司药说的话基本就是板上钉钉了,小兔子确实是自己的药,可现在——
他抿了抿干涩的唇,想到那张红润的唇瓣,以及白皙滑嫩的肌肤,还有娇嫩的犹如一朵含苞欲放的花一般美好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