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曜没生气,反而很有耐心地掐着他的下巴:“趁我好好说话之前,乖一点?”不是征求意见,而是带了强制性的命令。
被他动来动去,陆阮没醒,但却像是有自主意识似的,害怕地缩了缩脑袋,微微张嘴含住了瓶口,一点一点被灌下了一瓶药。
有点酸苦,陆阮龇牙咧嘴紧皱着眉,似乎下一秒就要睁开眼睛似的,可始终还是没有。
赵曜含着他的唇瓣吮吸了一阵,压在他身上的同时小心不去压到他受伤的部位,手指婆娑着他的脸颊:“害怕我吗?”
沉默许久,陆阮五官微微扭曲,语气粘腻又挣扎:“怕。”
红血丝自眼底一闪而过,赵曜掐了掐自己的虎口处保持镇定,又问道:“有什么事瞒着我?”
这药是迷惑心智,用来审问犯人的。赵曜也不想用的,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不管两人举动再怎么亲密,小兔子始终对自己有隔膜。
有时候连对视都不干,将害怕完完全全标记在脸上,这让他想问却又怕更吓到对方,只能出此下策。
他大费周章给甚至不惜以身试药研制出对身体无害的药水,不是想探听小兔子的私.密,只是不愿让两人隔阂越来越厚,也想让小兔子放松下来,说出心里的害怕的点,他好改正。
赵曜觉得自己就像是个乞讨者,只为了小兔子的眼神能在自己身上多停留那么一息,可一息之后却又不满足了,他想要更多。
能毫无芥蒂让他抱,让他亲,还能让他做更多。更重要的是,做了全套之后还会对他笑,软绵绵地叫他的名字,这一切——
对他来说,是多么美好的憧憬。
“不,不能说。”陆阮缩着下巴,转过身子背对着他,可惜赵曜完全压在他的身上,甚至睨着他的下巴不让他动,急的小兔子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说。”赵曜的命令谁敢拒绝,或者说谁又能拒绝。
“我喜欢你,你别怕我。”赵曜唇瓣擦着他的耳畔,微微张嘴含住那柔软,轻轻用牙齿捻磨。一边威吓,一边又诱哄着。
清雅的淡香一缕一缕飘进鼻翼两端,也让赵曜身心放松,小兔子就是有让人安定下来的魔力。
“你喜欢颜苏卿,不是我。”小兔子鼓着腮帮子,不满说道。
“什么?”赵曜没听清楚,向前凑了凑。
“你会杀了我的。”
“我不会,我杀了我自己都不会伤害你一根手指头的。”
“不,你会掐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