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母亲病逝,我被接回祝家,我才知道原来我还有亲生父亲。”
“这个我应该称之为父亲的人很忙,除了我到祝家的第一天,他陪我一起吃过一顿饭,而后,我与他一年里见面次数不会超过三次。”
“祝珩有两个儿子,也住庄园里,我去到庄园的第一天,祝珩就让他的两个儿子多照顾我,后面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确实都非常‘照顾’我。”
“因此那几年里,我总共进过十二次医院,做过三次手术,肋骨断了七次,腿上有三个烟疤一个五厘米的刀伤,最严重的一次,左手小指指骨折断,后面虽然恢复了,却使不上力。”
顾祈目光动了动,他抬头才发现这道门上安装有猫眼。
他朝猫眼看过去,外面是一个客厅,冬日的阳光洒了一地的光辉,祝晏一身黑衣背朝这边靠坐在灰色长沙发上,戴着黑色羊皮手套的左手随意的搭在扶手上,右手则端着一个高脚杯,轻轻摇晃,杯中的红酒在太阳光下呈现猩红妖冶的光泽。
祝晏的左边,靠窗边的单人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放下二郎腿,直起背神色严肃的问道:“他们……祝珩不知道吗?”
顾祈看清楚那男人的脸,愣住。
居然是应泽,那个跟江帷从小就有过节的人。
祝晏和应泽,这两个人,是已经勾结在一起了吗?
“距离上一次见面,有一年了吧?拜江帷所赐,我被家里赶去了国外一年。”
“我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记性比较好。你跟江帷说一声,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让他小心一点。”
上一次酒会上,应泽如是说。
他当时只觉得应泽神经病,现在回想起来,心底的不安愈发强烈。
他得快点离开这里,得快点联系上江帷。
祝晏说着:“祝珩知不知道我不清楚,但他们的行为我能理解,我是私生子,被针对是理所应当的。”
“可是我的忍耐,换来的是他们愈发的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