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会客厅到庄园门口的路程并不短, 江帷全程将他抱得稳稳的,体力好得完全不像是一个才出院的人。
期间顾祈提过一次自己下来走,不能劳累病人, 江帷脚步顿了顿, 却没有放他下来, 低头附在他耳畔嗓音低沉的说了一句,“劳累病人确实不道德,但是, 你可以尽情劳累你老公。”
微热的气息抚过耳畔, 比夕阳的温度还热,他感觉他耳廓着了火。
而后余光又注意到后方哈欠连连的应泽和一直担忧的关注着他的贺程, 他怕江帷语不惊人死不休, 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索性埋对方怀里不说话了。
江帷把他放到副驾, 绕过去驾驶座, 正准备发动车子,右后侧的车门被拉开了。
“顾老师,姓祝的不知道在菜里下了什么, 我陪您去医院看看吧。”
贺程说着就要坐进来, 被应泽一把拉回去。
“他没事, 那药药劲过了就没事了,反倒是你,我那一脚踢得有点用力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内脏?你才该去好好检查一下,走走走,我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
“啪”的一声,车门被关上。
应泽勾着贺程肩膀半推半就把贺程塞进那辆骚粉色跑车里, 车窗降了一半,里面伸出一只手来晃了晃。
“江帷我们先走了啊!”
骚粉色跑车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宽阔的车厢内陷入了沉默。
顾祈沉默的系上安全带,江帷沉默的发动车子,街道两边的行道树一闪而过,夕阳的光被甩到了车尾。
直到车子开进小区,两人进了屋子,开灯,换鞋,江帷问他要不要先洗个澡,他才问出一句话。
“江帷,你不吃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