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说这些的是夏森。
何倦现在还不能开口,因为昏迷太久,要说话还要等一段时间,可能需要复健。
傅闲好像觉得何倦不想见他,那天何倦刚醒过来的时候傅闲出现过一次,之后就没有出现了。
也有可能他过来了,但是何倦不知道。
毕竟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等到何倦终于可以说一些简短句子的时候,傅闲才再次出现在何倦的视野里。
他凝视何倦苍白的脸颊,过了片刻才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何倦的身体还是很沉重,手脚无力的感觉也很不好,心脏跳动很缓慢,间隔一个小时就会很急促的刺痛,最开始他不能自主呼吸,最近已经可以了,这种无力感真的很不好受,何倦没有隐瞒:“我希望,快点,好起来。”
傅闲又沉默了。
何倦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不够仔细,也因为他不为人知的念头遭受了无妄之灾。
何倦差点死在这次灾难里。
那个人觉得自己在小惩大戒,却让何倦差点醒不过来。即便他在那之后做再多的事,心底的空洞也补不起来。
他坐在病床边,离何倦很近,但又很遥远,仿佛这辈子再也不碰不到对方,他艰难道:“抱歉。”
随后他又道:“这可能要过很长一段时间。”
何倦点头,对其他人来说很漫长的一年零七个月,对何倦来说只是睡了一觉,睡觉前的话都很清晰的印刻在他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