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倦呼吸滞了滞,浑身不可抑制地小幅度颤栗,他感觉有蚂蚁沿着血管密密爬着,又好像是羽毛在拨动。
等傅闲将两条腿都上完,他的手却停在一只小腿的脚踝处。
何倦忍耐着声音有点颤抖:“还、还没完吗?”
傅闲一只手就能圈住极细的脚踝,甚至还有余。他垂眸看见原本玉白的地方,此时羞怯怯地染着粉,他又停了两秒,才慢悠悠撤开滚烫的手掌:“好了。”
他分明健康得很,此时嗓子却沙哑宛如重感冒的病人。
何倦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度过了分外难熬的十分钟,他连忙将裤子放下,遮住双腿,又穿上拖鞋,傅闲也慢慢站起来,他忽然问道:“你用的什么沐浴露?”
何倦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有些奇怪地回:“就是浴室放的,你不是也在用吗?”
傅闲嗯了一声,等两人走到门口,他看着何倦认真围围巾,才道:“这个沐浴露味道还挺好闻的。”
何倦觉得和之前在国内用的并没有很大的区别,但他也点点头,很随意地同意了。
等两人出门后又过了几分钟,别墅的门被人敲响,管家看见门外穿着黑色衣服的青年,他打开门:“有什么事吗?”
青年面上带了点焦急:“抱歉,打扰你了,我是刚才在你们这里拍摄的节目组,我们摄像师有一台相机落在这里了,我来取一下。”
管家侧开身体:“那你进来拿吧。”
青年很顺利地找到了正对着壁炉沙发的摄像机,他拿起来才发现摄像机是开着的,他随手将其关上,对管家礼貌地道谢,出门后他连忙加快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