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闲心底其实也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样镇定自若,见何倦分明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傅闲立即又问:“你是在疑惑我为什么知道你在学校吗?”
何倦并没有想到这件事,但傅闲问了,他抿唇,点了点头。
傅闲视线又转移到何倦轻轻抿着的淡粉唇瓣处。
两人离得很近,傅闲可以闻到何倦身上清冷的幽香,甚至他想到了更多,他尝过那里的滋味。
柔软的、冰凉的。
青年躺在黑色的真丝床上,肌肤被衬得更白,关节带了淡淡的粉。
尤其是他对这件事总是懵懂掺杂着好奇,以至于反应更加直白又乖巧。
于是傅闲原本幽静的心被一点火点燃,他原本还准备忍耐、蛰伏。
如同布下重重陷阱的猛兽,屏气凝神收敛一身煞气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但这一刻他忽然就没那么想等了。
这些年来已经变得愈发不动声色、擅于忍耐的商场新贵,此时打破了一直以来的克制和小心翼翼,仿佛仍就是多年前十七岁的骄傲少年,他没等何倦再说任何话,而是近乎迫不及待的冲动道:“因为我一直在关注你。”
何倦:“啊?”
漂亮纤细的青年,在略暗的车厢用他清雪一般的双眸望着自己往陷阱中跳的猛兽,他纤长的睫毛带了点清露,那是因为方才长久与傅闲对视忘记眨眼而涌出的生理性泪水。
傅闲喉结滚了滚,忍耐着没有如同曾经最亲密时那样,轻柔而不容拒绝地吻去青年涌出的细碎凝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