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蒋墨苍低沉的嗓音才传了出来:“以后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有多荒唐!”
霍璟嘴角勾起冷淡的弧度:“蒋先生结过婚吗?”
窗外的风吹起了一排桔梗,紫色的花瓣像青春的少女,疯狂而激烈地摇曳,蒋墨苍没有动,也没有出声。
霍璟接着说:“如果蒋先生结过婚,就会知道佐膺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我与他,除了一纸婚书,和夫妻并无二样,我的丈夫离开人世,就算再远,我都要去看看他!”
蒋墨苍缓缓转过头站起身,一步步朝霍璟逼近,霍璟即使看不见他的目光,依然能感受到他护衣后的双眸像漫天的大火,狂涛骇浪般涌向她。
她感觉到一丝危险,身体不自觉贴上身后的墙,手悄无声息地摸到腰间,蒋墨苍扫了眼她防备的动作,停在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声音透着窒息的深沉:“丈夫?这是我听过最可笑的事。”
霍璟眼里闪过一抹狠意,如果蒋墨苍再说出一句对佐膺不敬的话,她绝对会拔刀相向,毫不留情!
然而蒋墨苍只是这样立在她面前,声音清浅地说:“腰不疼了?”
霍璟昨夜从树上摔下来跌得不轻,腰间此时一片青紫,她沉默地望着他,满是防备。
蒋墨苍不再看她一眼转过身去,又走回窗边拿起钢笔,在纸上疾书着什么,淡淡地说:“伤养好了再走。”
霍璟才松开按在刀上的手,转身上楼,只是她并不知道,在她转身之际,那双深邃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悠远宁静。
黄郁第二天便带了药来为霍璟受伤的地方上了药,霍璟又在那里待了一周,身体基本复原后,便离开了。
走时本想和蒋先生打声招呼,可想到他冰冷的态度,和不善的言辞,霍璟心里就一阵抵触,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离这个怪人远远的,不要再被他找到。
所以,便逞着一个朦胧的清晨逃离了那栋房子。
她回到京都后联系了云烟,一刻也没有停留地飞往连市,佐膺的葬礼早在她昏迷期间已经办过了。
短短几个月,云烟的父亲和佐膺相继过世,家里只余佐母和她,不免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