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国师以后,寒芦就住进了专门的皇家道观,这些年来兢兢业业的占卜、求雨、主持祭祀,他和江遂几乎再没有别的交集,只有到了祭祀大典,两人才会见上一面。
也不知道今天他亲自过来,是有什么事。
寒芦没有回答江遂的问题,而是先把江遂从头到脚、细细的看了一遍。
江遂被他看得头顶冒凉气。
又来了,寒芦这个打量人的方式实在诡异,他的眼睛仿佛是空的,被这双眼睛看上一会儿,江遂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真的被什么不可说的东西缠上了一样。
终于等到寒芦看完,江遂刚松了口气,就听寒芦不答反问,“你的旧疾好了吗?”
……
最近好多人问他这个问题啊。
江遂沉默一瞬,然后笑起来,“好了,早就好了。”
寒芦盯着他,皱了皱眉:“没好就没好,不需要骗我。”
江遂:“……”
他愣愣的看着寒芦,不敢相信自己的骗术居然失败了,连卫峋都看不出来他在说谎,寒芦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他会读心术?
刚想到这句话,寒芦就说道:“你不要多想,我只是会看一点面相。”
江遂表情僵硬,一时之间不知道他是真的听到了自己的心声,还是误打误撞才回答了他心里的话。寒芦没再看他,低下头,从袖子里掏了一会儿,然后掏出一个有拳头这么大的暗金色迷你小香炉,他把香炉递给江遂,怔了片刻,江遂才反应过来,寒芦是要把它送给自己。
没有打开,江遂疑惑的看着这个香炉,“这是什么?”
寒芦平淡的回答:“新炼的丹药,或许可以缓解你的旧疾。”
江遂看着手里的小香炉,晃了两下,果然听到颗粒碰撞的声音,他无语的问:“怎么不用瓷瓶装?”
寒芦沉默了很久。
就在江遂觉得他沉默的时间过长的时候,寒芦才再度开口,“这是金色的丹药。”
江遂:“?”
寒芦抬起眼睛,“所以要用金色的容器来装。”
江遂点点头,表示受教了:“这是你们炼丹的规矩吗?”
“不是,”寒芦摇摇头,“但我觉得这样好看。”
“……”
江遂张了张口,又张了张口,最后实在想不到合适的话,干脆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