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辞冷笑一声,似自嘲一般:“你可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季软点头,她当然听说过类似的说法。陆骁辞从她手中接过药碗,这次没有犹豫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抿了抿嘴巴。皱眉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却在让我喝药。”
听出他的不满,季软努力哄他:“身体要紧……啊……”
她话没说完,陆骁辞忽然起身将她横抱起,朝床榻走去。边走边发出笑声:“我身体好着呢,你瞧,抱你易如反掌。”
脚底忽然腾空,季软本能地抓住他的肩膀。好在陆骁辞没打算做什么,只是将她轻轻放在床榻里头,而后吹灭烛火翻身上床,替季软掖了掖被子,声音闷闷地说:“睡吧。”
屋内霎时陷入一片黑暗。
季软睡在里侧,犹豫着缓缓朝他的地方挪了挪。陆骁辞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将人带入怀里,憋着笑道:“好!搂着你睡,真是黏人!”
季软没有反驳,黑暗中细细簌簌一阵,忽然问他:“殿下,方才的药苦不苦?”
“不苦下次让你试试?”提起药膳陆骁辞连语气都不怎么好,然后又无可奈何道:“谁让不喝药伤口就不会好呢,不好就不能……唔……”
他的话突然被截在了半道。
季软欺身而上,双手揽着陆骁辞肩膀,嘴唇覆上他的。然后缓缓张嘴,朝对方口中渡过去一颗糖。
或许是黑暗给了她无限的勇气。原本季软还有些犹豫,知道陆骁辞怕苦却必须喝药,季软早早从桌上拿了一颗糖果藏于手心,就等殿下喝完药后喂给他。
说是喂,一开始并没有想用这种方式。可谁知道呢,她被陆骁辞拦腰抱起走向床榻时,这种坏心思忽然在心头发芽,然后疯了一样地滋长。
等结束时,两个人呼吸都有些不稳。季软重新躺好,还故作矜持地朝墙壁挪了挪。
“甜不甜?”季软问他。
安静半晌,陆骁辞才反应过来他竟然被季软调戏了,还是最直接的那种不带半点技巧。他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角,才说:“很甜。”
被调戏后的陆骁辞哪里会轻易放过季软。掐着腰恨恨把人箍进怀里,动作粗鲁地扒开季软中衣,冲肩头恨恨就是一口,他哑着声音说:“我迟早被你玩死。”
许是白天太累,这夜季软出奇好眠。等清晨天空微微发亮时,季软才模糊听见翠珠叫她:“太子妃醒醒——该起床了。”
她蓦然睁开眼睛,茫茫然看着周遭。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所在的地方是东宫,昨日她已经和陆骁辞成婚了,眼下自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太子妃……季软摸摸身旁空荡荡的另一半床铺,一个打滚爬起来,跟失了魂似的:“殿下呢?怎么不见殿下?昨晚他明明和我睡在一张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