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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燃烧着,照的满屋亮堂堂,在外面看来,像是黑夜中的一盏明灯,红亮的光穿透骨头错漏处,照射出无数条光柱来,即使在很远的地方,也能看见岛上的这一点光亮。

光滑平整的木地板踩起来嘎吱作响,屋中间挖出一个火塘,里面的火正烧的旺盛,正正在顶上,敖麓弋凿出一个洞,将一条生锈的大铁链悬挂下来,挂着一只水壶,咕嘟咕嘟的煮着鱼汤。

火塘两边隔几米各放着两张窄窄的木床,敖麓弋在周围悬挂起挂毯和一些破烂的布料,遮蔽住室友的眼光,隔绝出自己的私人空间来。

房间角落靠墙边堆着木箱和船上拆下来的家具,那些缺胳膊少腿的餐具被洗的亮晶晶的放在一个破掉的柜子里。

他们现在有了很多厨具,两只铸铁的平底锅,没有壶盖的锡水壶,银餐刀餐叉,木汤匙,陶罐陶瓶,充当煮锅的一只敞口大肚子银花瓶。

还有很多能穿的衣物和几双靴子,有的是船员的,有的看上去则很精美。

但敖麓弋却觉得自己光着膀子挺习惯的,而阿尔曼,他没有穿衣服的习惯,他也不打算逼迫他。

阿尔曼的小宠物现在不用趴在木屑和地板上了,阿尔曼捡来一个破抽屉,里面垫着烂布头,放在他自己的床边。

小怪物钻进了他们吃剩下的龙虾壳里,哼哧哼哧的吃着鲜美的龙虾肉,两只孱弱的后腿充满生命力的露在外面蹬来蹬去。

煮过龙虾的海鲜汤浓郁鲜美,丢进两条小鱼,咕嘟咕嘟的煮到软烂,喝一口浓汤,真是美不滋滋。

敖麓弋将空碗一扔,四脚朝天的躺在了床上。

阿尔曼从锅里挑出些鱼肉扔给小怪物吃,自己收拾好锅碗汤匙,堆在托盘上端出屋外。

门口,敖麓弋特地从旁横七竖八的固定支架,搭出了个大的不合逻辑的阳台,摇摇欲坠,全靠灵力支撑。

围栏上挂着几十条大小不一的鱼。都是阿尔曼处理的,敖麓弋本来担心他用刀会伤到自己,但他被刀戳了两下也不流血,后来就用得得心应手了起来。

阿尔曼之前也做过,扯来杂草干草搓成草绳,将掏出内脏的鱼从鳃穿起来,挂在栏杆上,风干成鱼干。

实际上敖麓弋可以一下烘干鱼肉的水分,然而那会损坏鱼干的风味,阿尔曼也得有些事可做。

第二天,初日升起,两人在自己的小床上,一块被阳光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