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一个人台模特,一件宽大的银灰色斗篷静静的放在那里,系着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这也是她的作品。
夜晚终于彻底来临了,一道弯弯弦月挂在天空上,像是丘比特的弓箭,为康特郡撒下道道月光。
艾拉穿着那条裙子,披着大斗篷戴着兜帽,悄悄的从花园里溜了出去。
她穿过花园,小跑着弯着腰一路钻进藤萝花丛中,她经过的地方,小松鼠和鸟儿呼啦啦的逃走飞起来,喷泉汩汩,花园的阴影处,敖麓弋和阿尔曼正静静的坐在长椅上。
“”
他们默契十足,完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看着她迅速的从面前跑过然后消失,现在,看着晃动的藤萝枝条,只能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敖麓弋高高的挑起眉毛,看了阿尔曼一眼:“你觉得,我们应该跟上去把这个晚上跑出家门的女孩带回来,还是给予她充分的空间?”
阿尔曼的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
他不太乐意,因为和敖麓弋一起并肩坐着安静欣赏月亮令他心情十分愉快,而且他也不想中途打断这种气氛。
“不,也许她只是想去榛树下祷告。”于是阿尔曼说。
“是吗?”敖麓弋狐疑的反问:“那之前我问她的时候她怎么拒绝了?”
阿尔曼淡淡的说:“也许是改变了注意又不好意思告诉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儿都这样。”
行吧,反正她去也是去榛树那里。
敖麓弋于是只好耸耸肩,不再想这件事。
阿尔曼看着他,嘴角轻轻的上扬:“今晚的月色很美。”
“是的。”敖麓弋说完,想到夏目漱石的那句名言忽然一笑:“你知道这句话在我们那边有另一个含义,一位作家认为,这句话是含蓄的‘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