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因为天火同源的缘故,龙蛋也确实应该由阿尔曼随身携带着,其中道理大概也和孵蛋差不多。
所以,两人从瑶池去往尧媲宫,阿尔曼就用一个大锦花袋将龙蛋装在里面,捧在怀里。
尧媲宫在浮云之上,琉璃瓦映着日光,煌煌灿灿美轮美奂,许多仙人从四面八方飞往宫门口,离得这么远,就已经能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婉转欢快的乐曲声。
两人穿的很随便,都是从瑶池宫阁里拿的拓落素色长袍,浑身上下光秃秃的。
敖麓弋打眼一瞧,三五成群相携进去的仙人们都摆出了好大的阵仗,仿佛这不是芜柳兴起而设的寻欢作乐的小宴,而是西王母或者帝君都共襄盛举的天庭大会,一个个容光焕发,浑身锦衣玉带彩练翩然,羽冠金凤宫绦环佩,宝光法相顶在脑袋后头散发着各色神光彩霞。
隔得老远他就能闻见一股芬芳兰麝香气
不至于吧?
敖麓弋没料到,他还以为这就是芜柳拉人过来喝酒听歌取乐一番,结果居然请了这么多人,而且还是这种用力过猛的规格。
于是他站住了脚,犹豫了一下,抬手一拂,身上就泛起一阵淡淡的青光。
敖麓弋随大流的显露出自己的法相真身,满头月白长发如云般垂下来,发丝间编着金丝银线和兰草玉簪,飘飘欲飞的烟青长袍,腰上系着雪白丝绦和当啷作响的各色环佩珠绦,长袖衣摆流霞垂云直落天际,翩然拂过满地祥云。
他摸了摸额头上的龙角,转身对阿尔曼一笑,忽然还有点不好意思,身后一轮五色霞光的光相都没他这一笑来的灿然生光,阿尔曼一时间凝望着他这个模样,很久没有眨一下眼睛。
“这是我真身法相,你好像还没见过呢吧。”
敖麓弋不知怎么的有点脸红,是有点不习惯以这么庄重得惊人的样子面对阿尔曼——他这辈子都没几回特地作这幅模样,连帝君和西王母都是在很久以前的九重天大宴上见过一回。
上一次还是去阿斯加德,以神仙中小辈的身份拜见奥丁。
敖麓弋看着阿尔曼直勾勾的眼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瓜子忽然抽了似的,想到结婚仪式上夫妻两个盛装相对的环节,一种奇怪的羞耻感立刻让他紧张得吞咽了一下。
他正要说点什么把自己莫名其妙的思绪赶快打断,眼前忽然一花,就看见阿尔曼浑身闪过一阵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