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

“别说我没告诉你，公司作为一种新的模式，现在的巫师界还没有法律能够概括。所以说，你想用法律制裁我们，实在是太天真了。呵，简直可笑。”

海尔特已经笑出了声，虽然现在已经是成文法的年代，贵族们无法再按照自己的理解和兴趣去解释习惯法。

但是在这方面，贵族比一般的平民巫师，还是要领先太多太多了。

面对海尔特的嘲笑，杰玛依然澹定，她看了一眼房间角落处的挂钟。然后等待了几秒。

在几秒之后，钟声响起。

海尔特循声看了一眼表，然后道：“已经十二点了，我还没有吃午饭。想来杰玛小姐一定不介意和我共进午餐，然后我们仔细的聊一聊关于公司后续的事情吧。”

他似乎已经笃定了卢克没有返回公司，甚至是无法返回公司。

这样的态度……

“现在有了。”

杰玛冷不丁的说道。

她的话让海尔特愣了一下。

“有了？什么有了？”

海尔特不太懂杰玛的意思。但是他看着杰玛的眼神，莫名的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我说的是……关于公司的管理，以及公司权益维护的相关法律，现在有了。”

杰玛脸上的表情终于变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变得和卢克一样，喜欢笑着和对手摊牌，笑着欣赏对手脸上难看的表情。

“从你们开始明目张胆的搞小动作开始，我就联系了卢修斯·马尔福阁下。在他的帮助和巴蒂·克劳奇先生，以及亚瑟·韦斯来先生的推动之下，很快一个已经成型的法律提案就被提交到了魔法部。并且，迅速的通过了投票得以实行。”

“没猜错的话，现在应该就能结束会议了。”

“当然，没结束也没有关系。我也没想着今天就去起诉你。”杰玛看着脸色已经变成黑色的海尔特，继续刺激道，“反正证据我们已经收集好了，明天再去提交也是一个样子。”

海尔特面色黑如锅底。他虽然急躁，但是并不是蠢货。杰玛能够做出这件事来，还能让这么多大贵族来快速通过这个法桉，自然不可能是她自己的功劳。

要是杰玛只代表她自己的话，那么杰玛甚至都不会和卢修斯·马尔福说上话。

因此……

“卢克·冈特，回来了？”

他轻声自语，不知道是疑惑，还是难以置信。

“我原本确实想着就这么算了。我也知道，你们肯定不会坐以待毙，会想着在这段时间，直接摧毁证据。我给你们留出来的时间，就是为了让你们干这些事情的。”

杰玛很坦诚地说明了自己的计划。

而海尔特则是瞬间打起了精神，提高了警惕。当你把一个尚未实施，并且一旦对方知道，就很容易被对方破坏的计划说给对方听的时候，那只能说明，你改变了计划，新的计划，往往，更加危险。

“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

海尔特原本觉得，杰玛的笑脸，就已经是很恐怖的事情了。毕竟当一个人笑着跟你说，你应该要完蛋了的时候，你总是会对这个人有一种莫名的愤恨。而当这种愤恨难以被反抗的时候，就难免会变得有些恐惧。

但是现在，海尔特觉得，杰玛笑的时候还是挺不错的。起码那时候还是好看的。

但是现在，眼前杰玛的表情，已经从温和，变成了阴沉。和最开始的冰冷并不一样。冰冷说到底不过是杰玛的不满。但是阴沉，就代表着杰玛·法利，要对你运用一些常规手段之外的操作了。

“我现在觉得，你这个人，似乎有什么别的可以探究的地方。”

杰玛看着海尔特，眼神当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了极为危险的意味。

“比如，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笃定，卢克出了意外。”

这一句话，杰玛的声音是越来越幽冷。在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时候，已经有一种寒彻骨的感觉了。

海尔特在椅子上坐着，沉默着，神情严肃，像是在思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