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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个可能吴邪只觉得自己的脸“哄”一下如同火烧,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别乱想,怎么可能呢?小哥明明是一直把我当兄弟的,单纯的兄弟,我怎么能因为自己心里对他抱有一些逾越的念头,就自作多情的怀疑对方对自己有着同样的想法?这种念头从一开始就决不能有,万一让这样的念头在心里生了根,日后几乎注定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爆发出来,诱导自己做出逾越的行为或者说出逾越的话,把这份他只敢偷偷藏在心里的情感肆无忌惮的展露在对方面前。

吴邪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他决不能容忍自己因为一时冲动而吓到张起灵,吴邪心中不无沮丧的想,他会讨厌我的吧,知道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居然对自己抱着这样的心思,说不定他会被吓到然后再次一声不吭的离开,而这一次离开就算吴邪真的炸了青铜门也没法把他找回来了。

所以,不能说,不能想,吴邪告诫自己,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他愿意呆在自己身边,自己每天都可以看到他,不用担心什么时候对方就会突然消失。他该知足了。

吴邪深呼吸,强行让激动沸腾的血液冷却下来,像一个正常的兄弟会做的那样恰到好处的表现出惊讶和尴尬,象征性的扭一扭表达出自己在试图挽救自己的裤子这一意愿,道:“小哥你这是干什么?”

张起灵再一次制止吴邪乱动:“别动。”他按住吴邪的腰让吴邪没法扭来扭去,抬起手摸了摸吴邪尾巴根部。

吴邪这条尾巴无缝衔接在他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拼接痕迹,就好像这条尾巴本来就应该长在那里一样,尾巴从尾椎骨的位置突出,靠近皮肤的部分只有细细的绒毛,继续往前绒毛逐渐密集蓬松,从浅淡的白色逐渐变成和小猫的尾巴一样的暖橘色,尾巴很长,足以从臀部垂到地上,末端惯性地翘起,不刻意控制的时候就会无意识的摇摆,一摇一晃的颇为勾人。

张起灵一点都不忌讳,确保吴邪不会乱动后直接伸手,发丘二指按在尾巴根部,吴邪惊得浑身一抖,他的尾巴远比身上其他部分皮肤要敏感,尤其是尾巴根部,其敏感程度甚至不亚于男性身上原有的敏感带,如此敏感的尾巴根部惨遭袭击,吴邪克制不住叫了一声,张起灵抬起头:“怎么了?”

“没事,没什么。”吴邪在心里疯狂背诵清心咒,努力把尾巴被袭击导致的怪异感觉强行压下去,强作镇定:“不用管我,你继续。”

张起灵不疑有他,继续低头观察吴邪这条尾巴,这条尾巴的出现委实有些匪夷所思,张起灵在尾巴连接皮肤的部分按了按,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尾骨确实是和尾椎连在一起的,就好像它本来就应该长在那里一样,这是件奇妙的事情,人的生理结构早已将尾巴退化掉,仅剩下短短一节尾椎骨作为尾巴这个器官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吴邪怎么能打破生理界限突兀的又长出一条尾巴来呢?而且这条尾巴的种类也不对,按照进化论,人是由古猿进化而来的,就算返祖出现尾巴也该是猿尾,怎么会是猫尾?

还有耳朵,虽然一对猫耳朵和一条猫尾巴加在吴邪身上确实很可爱,但冷静的想想,这两个器官的出现实在太不符合常理。想到吴邪之前完全是猫的状态,他眉头皱的更紧,耳朵和尾巴都还是小事了,让一个大活人完全变成一只小猫,甚至还让他失去身为人的记忆,这太离谱了,这究竟是怎样的力量,才能无视猫和人之间完全不同的体积和质量差别,真的让人能够像故事中的妖怪一样在动物和人身两种形态之间切换自如?

张起灵皱着眉在尾巴根部附近的皮肤上一下下按过去,心中思量不断。吴邪的脸却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红,他的尾巴无比敏感,张起灵这每一下都如同按在他心上,他几乎要被按出生理反应来,最终他实在受不了了,忍无可忍的一把把自己的尾巴从张起灵手里夺了下来,他还想挣脱张起灵扣在自己腰上的手,奈何张起灵的力气极大,他奋力挣了挣对方的手却纹丝不动,他的脸红得厉害,哑着声音掩饰声线的颤抖:“小哥你别按了!”

张起灵“嗯?”了一声,尾音上扬表示疑惑,吴邪赶紧解释:“那个地方感觉、感觉有些不太好,是很不好!你按下去我感觉很不舒服,咱别按了怎么样?”

“不舒服?”张起灵反问。

吴邪立刻点头:“没错!很不舒服!你要不换个地方看?也就一条尾巴也没什么好看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