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谋不轨这个词汇有多种解释,在文学作品当中更是有各种各样的杜撰说法,但林德尔显然理解成了字面意义上最直白的一种。他露出金色的眼睛捏住了那些瑟瑟发抖的可怜叶片,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把它们脆弱的细胞壁都直接碾碎:“虽然我没有养父先生那种威胁观赏植物的做派,但是如果你们说那个人的坏话的话,我不介意今天的垃圾回收车里多一份湿垃圾。”
“……可是花盆应该还算是干垃圾。”
它们瑟瑟发抖。
“花盆里会用来装新的、会说话或者懂得在适度的时候保持沉默的观赏植物。”
林德尔咬着牙说:“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
鹤望兰们当机立断地回答。
就在这个时候,史蒂夫推开了房间门。
“我听到门里有说话的声音……林德尔?你在招待朋友吗?”
门缝里探出一个脑袋,史蒂夫看到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又露出了然的笑容:“在和植物聊天?真怀念啊,刚开始我在你家附近的时候,还以为是克劳利先生和你父子关系不太好。”
“不是在和植物聊天。”
林德尔义正言辞地说道:“是在教育它们。”
他满脸不高兴地跟着史蒂夫走出了房间,“它们说你坏话。”
“啊哈哈,真没想到会被植物讨厌呢。”
“就是说,明明大家都那么喜欢你。”
林德尔双手环在胸前,抱怨得真情实感:“科尔森要是什么植物被你从花卉市场买回来的话,大概就算他就算是棵竹子都愿意拼尽全力一年四季都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