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在natic和日语的中二病之间抉择了一下,最后决定干脆将这个形容词省略过去:“他平日里跟咱们相处的时候明明那么友善。”
“雷霆之神,北欧神话当中奥丁之下的第一战力,从未成年时期开始就一直在替奥丁在全宇宙范围内作战, 为什么你们会觉得这样的一个人绝对是温和可亲的?”
斯特兰奇翻了个白眼:“地球在阿斯加德版图上是重要的地理位置,被称为中庭(idgard),作为几千年前就承诺了要庇护地球的阿斯加德人,他们为人类提供保护是誓约(vow)的一部分。虽然现在根本就无从探寻当年立下誓约的到底是谁,不过很显然,这些内容对于奥丁和索尔而言仍旧奏效。”
而倘若那份“保证”也变了质,一个小小的分叉口就此展开。如果雷霆之神索尔不再打算倾听人类的声音,而是只自上而下注视着这种短寿的生命……巴基沮丧地抓了抓头发,抱怨说,那这样的世界可真够糟糕的。
“是这样,灵魂反转的本质就是一个分岔路口,虽然可能性非常微小,无穷小到近乎不存在,但那确实是基于同一个人的过去所衍生而出的不同的岔路。”
斯特兰奇说:“所以很难对付,更别说想要让他们恢复原状。”
场面一度陷入了僵局。
“但是史蒂夫好像也没那么夸张?”
娜塔莎又问:“除了变得恋爱脑之外……”
她有些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林德尔,从她的立场上看,对方大概是难得鼓起勇气去表白却惨遭拒绝,“好像也没有索尔那么疯狂?”
而当事人缓缓地、坚决地摇了摇头。
“哪里都不一样。”
林德尔说:“这种反转的本质和索尔是完全一致的,虽然我无法判断这是否是基于恶意,但——”
这是史蒂夫·罗杰斯不再注视着人类的那种人生分支。
在过去的七十年里,林德尔曾经无数次地思考过,如果对方没有跟他一起去参与那个任务,如果他们没有遭遇红骷髅,甚至倘若他们没有成立咆哮突击队这支队伍,是否一切都会有所不同。那个人是否会和他自己的理想状态一样顺利度过一生,在七十年后的如今成为一个头发花白的耄耋老人,和卡特女士一样拥有着顺遂平安的晚年生活,躺在病床上有人照看,而坐在庭院里的时候也能和人愉快地闲聊。
是否对方会像是林德尔所送别的那个斯拉夫队友一样,在医院的病床上露出释怀的笑容,咂摸着酒精味儿阖上眼睛。
林德尔曾经幻想过许多种那个人的人生,其中大多数与他无关,而少数和他有关。在那些揣摩出的版本中,他或许会活在那个人所讲述的故事里,等着下一代和下下一代的人类孩子去揣摩,就像是他们曾经一起看过的那本《亚瑟王传奇》。妖精这种生物在那些孩子们的口中仍旧只是个童话概念,跟深夜里跳舞的红舞鞋,灰姑娘前往王子城堡时乘坐的老鼠南瓜马车,拯救了白雪公主的七个小矮人位置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