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拉开,温暖的烛火烘托了酒意。
硝子向着虎杖悠仁举杯,也不在意脑袋低垂陷入沉睡三个月的少年有没有听到,“小家伙 ,等你醒过来,姐姐再给你补上。”
五条悟笑道:“他叫你小家伙还差不多。”
硝子:“他如果能叫我小家伙,那就能叫你小家伙,我俩儿年纪差不多吧。”
夏油杰大笑,他还挺想亲眼目睹这名场面。
酒过微醺,师友的说笑短暂缓解了五条悟紧绷的神经,他看向身旁的夏油杰,想起那个幻境里的偏执僧侣,趁着大家都在,五条悟道:“杰,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烦心事,那群老东西不敢来招惹我,有没有跑去给你施压?他们人多我们人也多,不要担心,我们一起去拔他们胡子。”
没有世家背景撑腰,夏油杰确实是好下手的对象,夏油杰确实有所烦忧,却不是高层那群老东西。他们只是行将就木的枯虫,未来的全新的世界没有他们的位置。
夜深时,夏油杰总会为心里冒出的想法惊出一身冷汗,有时候抬起头,镜子里猛然出现身穿袈裟的黑发僧侣,笑容扭曲而癫狂。
再一眨眼,又变成穿睡衣的夏油杰,洗脸水顺着脸颊滴落,镜中的人狼狈不堪。
现在,与他亲近的人都在身边,在大家关切目光的中心,夏油杰开口:“他们没找我麻烦,只是我最近一直做一个噩梦,梦里的我干了不少缺德事,还把悟关进了咒物里,搅得咒术界不得安生。”
假借噩梦为托儿,夏油杰将从幻境里的僧侣那里了解到的经历全盘托出。
硝子听完,抖了抖烟,沉吟片刻,道:“那梦中的你,是想打败五条悟,还是渴望着被五条悟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