钨金一愣,忙恭敬地接过衣衫,不敢多问,只道:“那找到人后……”
“带来给我看,切记,莫要走漏风声。”宋逾白道。
钨金低头应了,不敢怠慢,身影骤然消失。
宋逾白茕茕立在宫墙下,手掌忍不住攥紧,攥得生疼,过了不知多久,才带着一身疲惫走过院子,进入门中,腿一软,跌倒在门厅的矮桌边。
她皓腕微微颤抖,扶住桌角,从矮桌下拿出一叠宣纸,一张张铺在桌上。
那是十数张画像,皆是一少女,明眸皓齿,眼眸漆黑,只不过画到最后,便只剩了背影。
惆怅人间万事违,两人同去一人归。
若不是她,自己岂不是,犯了天大的错。
背影忽然撒上一滴清泪,没一会儿便洇开墨迹,变得更为模糊。
天庭另一边,宫墙之下,风吹过姻缘牌,玉片撞击的声音宛如风铎,叮叮脆响。
夏无心负手从宫苑东侧走到宫苑西侧,又从宫苑西侧走到宫苑东侧,一路走,一路唉声叹气,吵得正坐在亭下看姻缘册的苏斜月不得安宁。
她最终还是忍无可忍,放下手中一长卷书,无奈道:“无心,你已然在我面前走了数十圈,若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讲出来。”
夏无心张了张嘴,又长叹一声,摆了摆手:“师姐莫要管我,让我独自思忖一番。”
这种事,她怎么敢开口同苏斜月说?她连想起都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