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曲子换了一首,听着宛如高山流水,宋逾白被这曲声分了神,抬眼看去,眼中却撞进了一个人。
那人是个女子,一身黑衣如墨,正盘膝坐在她左手处,黑衣包裹着她纤细的身体,呈现年轻女子的凹凸有致,同时身子颀长,又不减飒爽。
好像很熟悉,又好像不熟悉,发丝束在身后,垂落一部分,鼻骨高挺,双眼低垂。
宋逾白猛地站起身,忘记了自己手中的动作。
正巧这时,女子偏过头,同右侧的花仙讲了一句什么,二人同时笑起来,她眼眸深邃漆黑,同往日截然不同,即便唇边带笑,眼里却是另一种看不懂的情绪。
这么多年过去,她果然长大了,宋逾白心口忽然一阵钝痛,和再见夏无心一样来得猝不及防。
百年过去,她愈发好看,也愈发成熟沉静,同时,还有一丝淡淡的阴郁。
同她想象中有差别。
宋逾白一时不知是喜是悲,眼中顿时蒙上一层薄雾,她无意识地慢慢落座,却忽然闷哼一声,手上传来剧痛,疼得她弯下腰来,咬紧牙关才没有出声。
原是那壶茶水不觉间换了位置,全倒在了她手上,白嫩的手顿时布满了血点,通红一片。
一旁守着的青竹见状,急忙跑上前,惹来了近处一些人的目光,纷纷不知所措地起身。
而夏无心此生正眼观鼻鼻观心,直勾勾盯着眼前木制的矮桌,默默数上面的花纹,所以并没注意。
与此同时,宋逾白咬牙摆了摆手,轻声道:“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