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一惊过后,很快冷静下来。
慌是不慌了,心里到底本能地有些警惕,又有些许发虚。
不论心中如何
作想,他目光却是古井无波,面无表情地看向陈平,同样直白询道:“君欲献何策?”
陈平知晓自己寂寂无名,因而
得吕布贸然问起名姓,心里自是欣然居多,丝毫不觉冒犯。
见吕布当真向他问策,显要耐心聆听时,他不由微微一笑
,将心中所想徐徐道来:“诸侯当说,却不可尽说。”
吕布淡淡地“噢”了一声,尾调微微上扬,虎眸微眯,神态间
便是浑然天成的高深莫测:“依君之见,何人当说,何人又不当说?”
陈平毫不犹豫道:“代王歇对昔日旧臣张耳,
早已心生怨怼,可说;张耳怨恨大王,素来交好刘邦,又与河南王申阳、殷王司马卬有旧谊,四人皆不可说;魏王豹非除
不可,且需速除,不必说。”
吕布面色深沉地听着,沉吟片刻,缓缓道:“愿闻其详。”
不听白不听——听不懂
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