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里头传出衣袂轻轻摩娑、似有人起身
的细微动静时,才一下惊裂了石化的吕布。
他脸色凝黑如墨,调头就走。
当真是人心叵测,这项憨子分明生得一
副耐看的人样子,平日也慷慨大方,谁曾想竟揣着颗较董胖贼还有过之无不及的狠心!
想当初,那卓贼虽是丧尽天良
,恶贯满盈,到底一处不坏:只将他做武夫使唤,哪会日日逮着他,逼他绞尽脑汁、出谋划策?
吕布不知想到什么,
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哪像这憨帝,使唤了他近二载竟还嫌不够,背地里要将他绑在丞相这最为劳心劳力的要命位
置上,好卖上一辈子的命!
吕布在殿中凌乱踱步,此刻愁肠百结,又如五内俱焚。
他哪儿能不晓得这其中利害?
丞相之位极为要命,可不似先前项羽所赐下那代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柄的龙渊剑。
对那龙渊剑,他早做好了
打算:为免日后麻烦,真一到脚底抹油那日,就将龙渊剑留下。
只带走玉狮和一些金银,算做他这阵子苦劳的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