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不小。我听姜冏他们说,鲜卑人很贪婪,尤其想要我们的甲胄、武器,哪怕是一片甲都不放过。斥候营几次遇伏,牺牲的将士都被扒得精光,就那么扔在荒野里。我就是听他的,才扔了十几副甲胄做诱饵。”
刘协沉默了片刻,又道:“最近可有轲比能部的消息?”
“没有。那鲜卑奴奸猾得很,肯定是躲在哪儿看热闹,谁赢他们帮谁。”
“本来也没指望他。”刘协不紧不慢地说道:“现在如此,将来也是如此。他想看,就让他好好看吧,让他看清谁才是草原的主人。你好好休整,做好长途追击的准备。”
“唯。”马超答应了一声,又道:“大概要追多远,到浚稽山吗?”
“只要你能像狼骑一样保证伤亡率,能追多远追多远。”
“当真?”马超失声惊叫。
“君无戏言。”刘协嘴角轻挑。“这一战要么不打,要打就让鲜卑人十年内不敢靠近边塞,听一我汉人的名字就逃。”
“正当如此。”马超兴奋得握紧拳头,用力挥了挥。
——
韩遂与贾诩谈了半个时辰,回营后,又找来成公英等人,详细商量了迎战的计划。
诸将对韩遂以沙筑墙的方案赞叹不已。
韩遂带来了两万人,虽然号称都是骑兵,但真正算得上精骑的不到五千,剩下的大多是步卒,只不过是有战马代步罢了。
对他们来说,依靠冰墙掩护,与鲜卑人进行阵地战,无疑比骑兵对决更有把握。
他们这半年练的就是阵地攻防。
贾诩说,天子的禁军不是徒有其表的仪仗,这是真正的精锐,你们的任务没有想象的那么艰巨,完全可以打得更从容一些,大胆一些,保留足够的实力用于追击。
韩遂正中下怀,但他却不能直接将这样的方案摆到天子面前,所以他制定了两套方案。一套是全力阻击,尽一切可能地将鲜卑人拒于阵地之外,确保不会有一枝箭射到天子面前。一套是控制局面,让一部分鲜卑人可以通过他的阵地,到达天子面前,却又不至于让天子感受到太大的压力。
怎么选,由天子自己决定。
第二天一早,韩遂带着两套方案,来到刘协面前。眼中充满血丝,精神却很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