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畴便是幽州名士,而且是个隐士,曾在徐无山中隐居了几年。因为要围攻公孙瓒,为刘虞报仇,鲜于辅才将他请了出来,不敢有丝毫怠慢。
有人推帐而入,却不是田畴,而是阎柔。
见鲜于辅正身直立,阎柔有些意外,调侃道:“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客气?”
鲜于辅也愣了一下,刚准备和阎柔对骂几句,一眼看到了阎柔手中的书信,立刻收起了笑容。
“谁的?”
“猜猜。”阎柔扬了扬,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
鲜于辅眨眨眼睛,盯着阎柔看了又看。“难道是荀攸的?他终于肯出兵了?”
“他要对东部鲜卑用兵了。”
鲜于辅心中一紧,连忙请阎柔坐下,请阎柔细说。阎柔也不多说,直接将荀攸的书信递给鲜于辅,让他自己看。鲜于辅匆匆看完,眉头锁成了疙瘩。
荀攸要对东部鲜卑用兵,这当然是好事。东部鲜卑听从袁绍命令,对幽州形成了重大威胁。少了东部鲜卑的支持,袁绍的骑兵力量至少要损失一半。
但荀攸要求幽州乌桓表明态度,否则就一并攻击,这就有点不分青红皂白了。
幽州乌桓有的支持袁绍,有的支持他们,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杀公孙瓒,为刘虞报仇。荀攸要求幽州乌桓表明态度,否则就予以歼灭,这是为公孙瓒分担压力吗?
“他这是什么意思?”鲜于辅没好气的问道。
阎柔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这意思不是很明显吗,中部鲜卑、西部鲜卑都已经平定,天子即将东进,让乌桓人及早称臣,以避误伤。”
“西部鲜卑……怎么了?”
阎柔诧异地看了鲜于辅片刻,随即一拍额头。“你看我,真是糊涂,这么重要的消息,居然忘了告诉你们。新年之前,天子在休屠泽迎战西部鲜卑主力,以少胜多,一战全歼西部鲜卑三十万众,三个实力最强的部落——野狼、红日、狂沙的大帅全部授首,无一逃脱……”
“怎么可能!”鲜于辅和刚刚进帐的鲜于银异口同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