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的满腔热情顿时冷了一半。
照周忠这么说,他就算想为朝廷效力,也未必有发挥的机会。
“伯玉,你身体是不是不太好?”
“啊……”刘琦有些尴尬。“初到荆州时,水土不服,病了一场。”
“那你就更应该习武了。”周忠拍拍刘琦的肩膀。“习武不仅是为防身,更是强健体魄。不是每个人都要上阵搏杀,但每个人都想活得久一点,要不然怎么步步高升?”
“是,是。”刘琦敷衍地点点头,情绪还是很低落。
周忠看得真切,暗自摇头。
刘表书生气很重,刘琦的书生气更重。就这样的人也想在乱世之中割据一方?
寒暄了几句后,刘琦说明来意。
刘表想请周忠赴宴,为周忠接风。
周忠欣然答应,跟着刘琦出了门,上了车,一路赶往州牧府。
刘表降阶相迎,与周忠把臂言欢。见刘琦神情不对,不复之前的兴奋,颇有些意外,却不好多问。
引着周忠上了堂,刘表半开玩笑的说道:“嘉谋兄,你一来,整个襄阳城都动了。我这个州牧想为你接风,都慢了一步,直到今日。”
周忠微微一笑。“景升,袁本初的使者走了?”
刘表笑容满面。“还没有。”
“那我不急,可以再等等,等你做出决定再谈。”周忠说着,作势转身要走。
刘表连忙拦住。“嘉谋兄,何至于此?”
“没事,反正我回去也没什么事,在襄阳多往几天也无妨。不过令郎最好是先行一步,去南阳或者行在。南阳有张仲景,行在有华元化,都是一等一的名医。请他们诊诊脉,莫要耽误了病情,留下病根。有一副好身体,才能尽享太平嘛。”
“天下很快就要太平了吗?”刘表皮笑肉不笑。
周忠屈指。“快则一两年,慢不过三五年,天子必能荡平天下,重建太平。”
刘表眼神微缩,转头看了一眼刘琦。“嘉谋兄,我儿的病,真能治吗?”
“当然,水土不服又不是什么重病,只要调理得当,很快可以康复。”周忠抚着胡须,幽幽地说道:“年轻人正是生机旺盛之时,只要不怕吃苦,有什么病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