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图看在眼里,也不说破。他与袁绍相交多年,太清楚袁绍的为人了。即使经过再多的打击,他也不可能改掉这习气。
“臣最近反复思量,以为主公之所以受挫,还是因为人心不齐。关键时刻,往往不能全力以赴,以至于屡屡错过战机。而冀州人坐井观天,心中只有冀州,没有天下, 处处提防他人, 也使得他们举目皆敌,寸步难行。”
袁绍眼神微闪,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他也有这样的想法。
如果不是田丰授意张郃、高览全歼陈登部,陈登又怎么会宁死不降。如果陈登投降了,就不会有兵力不足的问题,甚至彭城会不战而下。
结果将是另外一个模样。
“田丰已经归隐了。”袁绍咬牙说道:“沮授也不知去向,如今我身边只无人可用,公则,你回邺城来吧。”
郭图心中欢喜,躬身一拜。“谢主公信任。不过,在我回邺城之前,我却想请主公去一趟易县。”
“为何?”
“与公路见一面。”
“我为何要见他?”
“主公还记得淮南王刘长的故事吗?”
袁绍愣住了,过了半晌,才很勉强地点点头。“他愿意见我吗?”
“只要主公到了易县,他见与不见,主公的目的都已经达成了。”
袁绍哼了一声,神情稍缓。“幽州的形势这么紧张,显思都弹压不住了?”
郭图躬身道:“非主公不可。显思毕竟是晚辈,与公路相处,总是度气不足。”
袁绍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一遭,会会这悍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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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协与虞翻畅谈了半夜,从易学说到养生,从算学说到医术,谈得非常投机,不时爆发出一阵大笑。
说到深夜,两人才意犹未尽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