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起来。“不过吐纳术不是骑射,应该可以坚持。”
“你没听虞翻说吗?练吐纳术可不是一天五百次呼吸即可,要时时如此。最后要练到哪怕是睡着了,依然在状态中。”
“这个……也可以。”马云禄歪着脑袋,眨着眼睛,眼中笑意盈盈。
刘协笑了,伸手揽着马云禄的肩膀。“那你就试试吧,只是要循序渐进,不要急于求成。这吐纳术看起来简单,还是有些危险的。”
“富贵险中求。”马云禄靠在刘协肩膀。“总不会比冲锋陷阵更危险。”
刘协眉头微蹙,欲言又止。
在他看来,冲锋陷阵固然危险,但心中有执念同样有危险。好在马云禄的执念只是想生个聪明的孩子,不是要争嫡,否则他真该劝劝她不用尝试了。
吐纳术也是有危险的。
洗完脚,换了衣服,刘协上床躺好。马云禄也跟着上了床,侧卧在刘协身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刘协。
刘协原本有些困了,被她这么一看,又精神起来,转头看着她。
“还有事?”
最近事多心烦,他已经有好久没运动了。
马云禄用双手捂着脸。“我……我刚学了些新东西,陛下……要不要检验一下?”
“必须的啊。”刘协翻身而起。“夫子都说了,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
——
阴阳交泰,天地合和。
刘协难得的睡了个好觉,第二天起床时,神清气爽。
在侧殿晨练结束,出了一身微汗,再洗一个澡,刘协吃完马云禄精心准备的早餐,早早地来到清凉殿。
庞统已经在候着,正和侍中袁耀说话。
看到袁耀,刘协多少有些意外。
袁耀与黄猗、袁权夫妇完全不同,他是个坚决的躺平派。入朝之后,做了侍中,除了必须参加的会议,他几乎从不露面。就算参加会议,也只是带上眼睛、耳朵,不到万不得已,一个字也不说。
他这么早就来殿中侍候,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