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天子手段,果然高绝, 非等闲可知。”
这时,黄猗与韩银一起走了进来, 正好听到韩遂的话,不禁笑道:“天子又出了什么手段,竟让大将军如此称赞?”
“子美,你来得正好。”韩遂喜不自胜,一边招呼黄猗入座,一边递了一份文章过去,又递了一份给韩银。
“天子送来了这些文章,要在军中传读宣讲。你马上带一些回去,先做个榜样。”
得知要在军中传讲,黄猗不敢怠慢,迅速读了一遍。
“妙,果然是妙。”黄猗曲指轻弹,面露喜色。“军中将士都盼着度田,朝廷却迟迟没有推行,他们都等得有些急了,以为朝廷大言不实。有了这些文章,他们就知道是什么人在反对度田了。”
“正是。”韩遂用力一捶案几。“我凉州都度田了,凭什么关东不度田。凭他们读书人多,声音大么?真要惹恼了老子,只要天子一道诏书,我就扫平了他们。到时候别说是田,连宅子都给他夺了。”
黄猗随即又道:“大将军,这固然是好事,却要仔细斟酌。万一将士们因此义愤,将来难免过激,惹出祸来。宣讲之时,一定要控制好士气,过犹不及。”
“你说得对。”韩遂连连点头。“发放到军中之前,先让各级长史、教习学习,统一好思想,做到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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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指指韩银。“竖子,你好好学学子美,用用脑子,别整天就知道吃吃喝喝。”
韩银一脸无奈,幽怨地看了黄猗一眼。
每次和黄猗一起议事,他都是被批评的那一个。
黄猗连忙说道:“大将军,属下斗胆,可要说几句不顺耳的。你对少将军要求太高了。爱子心切可以理解,拔苗助长却不合适。少将军这几个月的进步有目共睹,就是诸位长史、教习也都是认可的。”
韩遂哈哈一笑。“子美,你不用替他说好话。他有进步,我自然知道。可是和你相比,他还是进步得太慢了。”
黄猗笑道:“大将军,我七岁启蒙读书,直到入行在,才粗知为士之道。你要少将军短短几个月就超过我,是不是太看不起我了?”
韩银深以为然。“就是嘛。”
韩遂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客气了几句,随即又派人去请姜冏等人,商量在营中宣讲这些争鸣文章的事。
在等姜冏的时候,韩遂又向黄猗传达了朝廷的人事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