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写,军中教习也不会写?只要将将士们态度表达出来,就是好文章。”韩遂说道:“他们不是总说为民请命吗?谁是民?我们就是民,我们的态度就是民意。他们要为民请命,岂能视我们的态度而不见?”
“没错,大将军说得对,军中将士是民,那些与我们一起修缮河堤的百姓也是民。”黄猗补充道:“所以我们不仅要在军中讲,还要在工地上讲,让更多的人知道朝廷为什么要度田,又是什么人反对度田。”
“那这些文章可不够啊。”有人提醒道。
“这个不用你们担心。”韩遂笑道:“子美的夫人在睢阳办了印坊,我们可以送一份文书过去,请她翻印,要多少都有。将来不仅要在关东发行,还要送到河北,让冀州的百姓也听听这些人在说些什么。”
姜冏一声叹息,故作遗憾。“大将军,如此一来,只怕冀州不战自溃,我等想立功更难了。”
韩遂一愣,随即又说道:“真能如此,岂不更好?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不就是这样么?”
诸将互相看看,心有灵犀地笑了起来。
韩遂就是嘴硬,真要有这么一天,他会很大失所望的。
比起不战而屈人之兵,韩遂显然更渴望在战场上击败袁绍,报当年一箭之仇。
不过这样的话只能在背后说说,不能当着韩遂的面说。
否则韩遂会暴走的。
商量完了在军中宣讲的事,诸将领命而去。
韩遂留下黄猗,命他带一些钱,立刻赶往睢阳,与袁权商量翻印文章的事。刻版需要的时间比较长,等他请示朝廷批准翻印的诏书到达,袁权都未必能做好翻印的准备。
“子美,你暂时就留在睢阳。”韩遂拍拍黄猗的肩膀。“有什么事,我会用快马通知你。”
黄猗感激不尽,躬身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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