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淡淡地说道:“杨公说得有理,太尉府、司徒府多关心一些。不过也不必苛求。人各有志,总体上保证公平即可。”
他掸了掸衣服。“总不能出现一个宴明,就要让所有的鲜卑人、匈奴人都满意。真到了那一步,只怕汉人就不满意了。远近亲疏,人之常情,治国也是如此。慢慢来,不要急。”
“唯,臣等遵旨。”
“当年檀石槐自以为势大,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拒绝了孝桓皇帝和亲。如今他的女儿活下不去,要向朝廷求援,我们也不必过于殷勤。大鸿胪寺安排一下,派人与他们接洽,看看他们都有什么样的要求。合理的可以考虑,不合理的就拒绝。要是他们不知进退,就交由燕然都护处理。”
“唯。”王绛躬身领诏。
会议结束,众人告退,刘协将杨彪留下。
换了茶,重新入座,刘协单刀直入,问起了益州的情况。
杨彪离席,拜倒在地。“陛下,臣有欺君之罪,请陛下惩处。”
刘协看了他一眼,一动不动。“那你也得先说是什么样的欺君之罪,朕才好决定如何惩处你。你一开口就请罪,是真心请罪呢,还是要朕先免了你的罪?”
杨彪伏在地上,有些僵住了。
天子的声音不大,但语气很重,显然心情不太好。
“杨公准备跪多久?是不是朕不免你的罪,你就不起来了?”
杨彪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臣岂敢,臣岂敢。”
“说吧,益州究竟出了什么事,以至于赵公滞留不归?”刘协端起茶杯,浅浅的呷了一口茶。
杨彪沉默了片刻。“陛下,益州……正在交战。”
刘协面不改色,语气淡淡地说道:“谁和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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