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无言以对,只能喏喏而退。
看着沮授有些慌乱的背影,士孙瑞暗自叹了一口气。
他能理解沮授的心情。
道理大家都懂,是不是关系到切身利益才是关键。他不是冀州人,可以说得义正辞严。沮授却做不到如此洒脱。就算沮授本人不反对度田,让他站出来支持度田也有些强人所难。
这等于和冀州乡党决裂。
“阿翁。”士孙萌走了进来,眼神疑惑。
他站在帐外,听到了士孙瑞与沮授的交谈,也看到了沮授出帐时的脸色,不免有些担心。
“无妨。”士孙瑞摆摆手。“你有什么计划?”
“我?”
“你能入选散骑吗?”
士孙萌的脸上露出一丝难色,无奈地摇了摇头。
和刘琦一席谈之后,他曾经的雄心壮志就一下子破灭了。他也就骑术比刘琦好一点,其他的都并不多,想通过散骑的选拔考试基本没可能。
士孙瑞叹了一口气。“还没努力就想放弃。是你这个竖子不孝,还是我教子无方?”
士孙萌窘迫得说不出话来。
说来说去,还是父亲对自己不满意呗。可这是事实啊,又不是自己不肯努力。
“你去考讲武堂吧。”士孙瑞说道。“我关中子弟不能和关东子弟一样只会坐而论道,要有身体力行的勇气。”
“喏。”士孙萌答应了。
父亲的决定,他无法拒绝。考讲武堂虽说也辛苦,毕竟要求比散骑要低一些。至于入学之后的辛苦,他也只能咬牙承受了。
那么多人能够毕业,没道理我不能。
——
沮授回到帐中,沮鹄拿来洗漱之物,准备侍候沮授洗漱,早点休息。
一路从太原急行而来,大家都很累了。
沮授心不在焉的洗漱完,坐在行军床边,忽然咂了一下嘴。
“你去考讲武堂吧。”
沮鹄一愣,疑惑地看着沮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