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个意外情况。
审配还想以袁术为诱饵,引北军出击呢。现在袁术将幽州军交给区荀攸指挥,哪里还有机会。
那不是诱敌,那是送死。
“荀攸在河间干什么?”
卑湛摇摇头。他不太清楚这些,接到荀攸的推荐后,他就起程南下了。去年听说长安太学论讲,他本来就有意去看看,这次得到荀攸的推荐,他正中下怀,连必要的推辞都没有。
张郃听了,暗自苦笑。
虽然不知道荀攸在搞什么,但他这一招太狠了。
读书人就算不是什么高门大族,也是乡里知名,有一定的影响力。荀攸推荐冀州读书人入太学,既能收买人心,减少不必要的对抗,又能扰乱邺城内的军心士气。
一旦消息传到邺城,那些本来就不是很坚决的人就有可能动摇。
包括他自己。
卑湛南下见驾,经过自己的大营,恐怕不是无意之举,而是带着劝降的任务来的。
“天子已经到了内黄一带,离此还有二百里。卑君在我营中休息一日,明天再起程吧。”
卑湛点点头,一口答应。
——
“袁术病了?”刘协大感意外,接过诸葛亮递来的文书,扫了一眼,随即哑然失笑。
他还以为历史惯性又要发挥作用,收袁术归位呢。
原来是避祸啊。
袁术在信里说得很悲惨,又是感伤世事,又是悲痛亲人,以至于身体憔悴,耳目昏沉,不能理事,看起来一副马上就要死的样子。
但他的笔迹却沉着有力,一点不像病人能写得出来的。
他明明可以不用亲笔写,却非要亲笔写,自然是想告诉朝廷他的良苦用心。
我没病,但是为了朝廷,我必须病。
这等于把知趣写在了脸上,生怕朝廷体会不到。
“给他回复,让他来行在,请太医们诊诊脉。”
“唯。”诸葛亮铺开笔墨,随即草拟给袁术的回复。
刘协起身,在帐内来回走了几步,又问道:“梁国郡兵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