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也是他觉得如鱼得水,格外放松的原因之一,甚至能在天子面前自我调侃了。
只是在刘和等大臣看来,他这不是放松,而是放肆。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可以换一种方法。”刘协建议道。
孙权眼睛一亮,倒持马鞭,拱手施礼。“请陛下指点。”
刘和也集中注意力,凝神倾听。
跃马过桥这个科目一直是个难点,为此还损失了不少战马。战马价值不菲,即使有损耗标准,他还是觉得可惜。
“你完全可以先在陆地跳跃,让战马习惯动作,直到它能够轻松跳过足够的距离。然后再选择一些水浅的地方,让战马适应水面,解除心理上的恐惧。等这两项都完成了,再进行实战,不就容易多了。”
孙权想了想,连连点头。“陛下所言甚是,是臣鲁莽了。”
刘和也道:“陛下这个办法好,循序渐进,难度降低了许多。”
“公衡,这是你的问题啊,训练的方案设计不够合理。”刘协哈哈一笑。“遇到困难的事,可以分解开来,降低难度,而不是硬着头皮上,或者寄希望于少部分人的天生勇敢。精锐的基础是训练有素,而不是依靠少数人的天赋。”
“陛下批评的是,臣一定深自反省。”刘和笑道。
“陛下,陛下。”一匹快马飞奔而来,与刘协并肩而行的时候降低了速度,马背上的女骑士大声说道:“北军中侯士孙瑞、都亭侯王端、射声长史沮授求见。”
刘协眉头微皱。
士孙瑞求见很正常,但都亭侯王端怎么也来了?
更离谱的是,射声校尉沮俊没来,长史沮授却来了,这不合常理。
刘协想了想,摆摆手。“让他们入营请见。”
“唯。”女骑士应了一声,拨转马头,飞驰而去。
刘协想了想,对刘和说道:“公衡,你觉得沮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刘和淡淡地说道:“臣意外的倒不是沮授,而是都亭侯。沮授与审配、田丰关系匪浅,不可能坐视他们被围而不发一言。都亭侯么,只怕是受人蛊惑,乱了本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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