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想办法。”杨彪挥了挥手,示意邢颙不要纠缠。
他也正为这事头疼。
人是要救的,但怎么救,却是个棘手的问题。
天子看似小题大作,却另有深意。
一方面,这是之前几次迫于形势,不得不对士大夫让步积累下来的怨气。另一方面,这也是对拒不称臣的地方割据势力的一次严重警告。
公孙度死了,辽东平定,但益州至今还没有称臣,交州还在观望。
比起浮海去辽东的人,去益州、交州的人更多。
如果只是寄寓益州、交州,那也就罢了。可是那些为地方割据势力效劳的人都不会受到制裁,以后谁还会对朝廷有敬畏之心
这一点,母须天子说明,身为司徒的杨彪本身就应该考虑到。
这时候站出来唱反调,很难让人不怀疑他的立场,还能否胜任司徒这个职位。
他不恋栈。但正逢新政推进之际,他不能就这么任性的自免,将大事交给一群冲动的年轻人。
如何妥善的解决此事,成了一个无解的难题。
曹昂一回到甘陵,就去了王府,拜见甘陵王刘忠。
传达了天子的口谕后,刘忠感激不尽,向北行大礼谢恩。
曹昂随即问起了关于浮屠经的事。
刘忠有些紧张,连忙将所收藏的浮屠经都拿出来,请曹昂一一过目。
曹昂以前就接触过这些,但没有太在意。
在他看来,这些东西也就是消遣而已,与政事无关。被天子批评之后,他意识到自己疏忽了,不敢怠慢,打算认真了解一下。
曹丕站在一旁,看着曹昂翻看浮屠经,与刘忠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关于浮屠经的事。
听了一会儿,曹丕突然若有所悟,抬起手,虚掩着嘴,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又咳嗽了一声。
曹昂转过头,关切地看着曹丕。“太累了”
“不是。”曹丕连忙摇摇头。“我有一事不解,想请大王指教,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