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宓强自镇定下来,躬身说道:“陛下,臣……只是想问教化。”
“真的?”
“陛下面前,臣岂敢妄言?”
“你生性疏懒,就算朝廷有万全之策,你愿意参与吗?”
秦宓咬咬牙。“臣愿意。”
刘协沉默了片刻,点点头,神色稍缓。“君子行事当知行合一,空谈无益。你在南阳多呆些时日,四处看看,然后我们再来讨论这个问题,如何?”
秦宓面红耳赤,只能躬身领命。
刘协示意秦宓可以走了,命孙权传王粲进见。
秦宓出了门,在前庭找了个空位就座,定了定神。王粲起身,看了秦宓一眼,见秦宓额头全是冷汗,脸色泛白,不禁大为惊骇。
这还是刚才侃侃而谈的那个才子吗?天子究竟和他说了些什么,竟让他如此失态?
王粲来不及多问,只是让秦宓别急着走,在这里等他一会,便跟着孙权进了门。
来到堂上,王粲见礼。
刘协照例瞥了王粲一眼,拿起案上的名刺。
“你一直在上党?”
王粲说道:“钟繇离任之后,小民便离开了上党,游历太原、雁门、西河诸郡,与裴潜盘桓数月。”
刘协多少有些诧异,王粲居然去见了裴潜。
不过细想也不奇怪,裴潜在荆州时便与王粲相识,他制图的本事还是从王粲这儿学的呢。
王粲失去了钟繇的庇护后,去找裴潜,也很正常。
他一个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除了寄食之外,还能有什么谋生之道。
倒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是以王粲的身份,不屑去做而已。
刘协随即又问了一句。“何事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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