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说得意气风发,秦宓听得很认真,又间插着问了一些问题。
袁尚一一作答,甚是豪爽,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气度。
粗粗一数,这河谷中竟有十几个部落,总兵力接近六万人。据说聚在这里,是为了打造船只,准备渡海作战。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不虚,袁尚还特地领着秦宓绕了点路,去看了一下正在造的船只。…
看到那些小船,习惯了大海船的秦宓有些诧异。
“这么小的船,也能渡海作战?”
袁尚哈哈大笑。“秦君有所不知,狭海有海流从南至北,水流也平稳,我们的战船先向南行驶,然后顺着海流向北,就可以到达对面的倭国列岛。只要时机选择得当,别说是这样的战船,就算是独木舟,一样能顺利登岸。”
秦宓将信将疑。“谁是前锋大将?”
“冀州名将张郃。”
秦宓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一路走来,他多次听人说起张郃的名字,知道这是一个智勇双全的名将。他说能渡,大概率不会是诳人的大言,应该有相当的可行性。
随袁尚来到大营,袁熙已经在等着,还有一些儒生陪在一旁。
按照规定的仪式,两人见了礼,分别入座。
秦宓开门见山,说明自己的来意。
袁买母子已经被捕,相关的人也无一逃脱,这次到中山国来,就是要看看还有哪些人涉案,又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是部分人的个人行为,还是有组织的行动。
袁熙没说话,一个壮年儒生站了起来。
“敢问使者,袁买母子之前已被赦免,不再是罪人,因思念家乡,返回中原,有何不可?”
秦宓瞅了他一眼。“报上你的姓名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