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说起来,士燮之弟士1与臣还有些渊源。”
“你们又有什么渊源?”
“士燮是臣之族父,故司徒丁宫的故吏。”丁冲解释道:“丁宫曾为交州刺史,离任返朝时,士1礼送殷勤,由此结交。丁宫后来任司徒,辟士1为吏。”
“原来如此,那你和他联系了么?”
丁冲苦笑。“联系了,然后被他骂了一通。”
“骂你?”
丁冲闭口不言。
一旁的贾诩突然“哦”了一声。“我知道了。”
刘协看向贾诩,一头雾水。
贾诩说道:“当年士燮到洛阳时,丁宫虽然已经被免,但继任者黄琬却礼待士1依旧。黄琬与董卓相争,士1亦为董卓所恶,不得升迁,只得弃官归乡。骠骑将军为董卓旧部,丁将军既是骠骑将军的军师,岂能得士1欢心,被骂一顿都是轻的。”
丁冲尴尬地笑着,面红耳赤。
刘协也反应过来。
说到底,还是董卓的负资产所致。
董卓已经被点了天灯,但他留下的坑无所不在。
不仅是丁冲,他这个皇帝身上同样背着董卓的烙印,无法抹去。普通人不敢对他怎么样,却不会轻易饶了丁冲。骂他一顿的确是轻的,如果有机会,有实力,杀了丁冲才解恨。
为虎作伥之徒,人人可得而诛之。
可惜他们只有正义在口,没有实力在手,所以只能打打嘴炮,骂骂丁冲。
——
没到第三天,窦辅就派人来请求觐见了。
来人是泉陵县功曹,姓蒋名琬,字公琰。长得一表人材,气度不凡,谈吐也很儒雅。
他来到行在,没有先求见天子,先求见了周不疑。
周不疑不是泉陵人,而是重安人,但他的母亲刘夫人出自泉陵,而且和蒋琬的母亲是同宗,算是很近的亲戚。
见到周不疑后,蒋琬先是说明了情况。前一段时间城中大乱,窦辅费了好大力气才稳住城中形势,不久前刚收到丁冲的命令,暂时接任泉陵令,并不清楚天子行程。加上这几天大雨,山洪爆发,对城外的情况也不太了解,收到消息迟了,并无怠慢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