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孙瑞迟疑了片刻。“臣臆测,当是李应心存犹豫,不敢轻降。”
“当如何处置为上?”
“陛下不妨下诏赦免诸李,再由司徒携诏书至李应大营。李应是司徒故吏,对司徒敬畏有加,当初便曾救过司徒。司徒出面劝降,他必然信从。”
刘协打量着士孙瑞,沉默不言。
一提到这些问题,公卿大臣本能的就抱团了。
由司徒赵温去劝降李应固然不错,但如此一来,李应就和赵温绑在了一起,加入南北军也不成问题。李应免了死罪,赵温得了忠心,南北军得了兵源,唯独段煨白跑一趟,什么收获也没有。
“李应若降,安排什么官职为好?”
“诸李之中,李应稍有学识,为人也不像李傕那么暴虐,可任中郎将、校尉之职。”士孙瑞顿了顿,又道:“臣愚见,或降职,或夺兵,二者选其一,又以夺兵为佳。”
刘协颌首同意。
李应是战败投降,接受处罚是天经地义的事。降职丢脸,影响太大。夺兵削减其实力,却不容易为外人所知,可以为李应保存一点体面,免得他铤而走险。
多封几个中郎将、校尉无关紧要,消化李傕的旧部,避免出现新的冲突,才是关键。
“李应投降之后,三分其军,精锐补入南北军,一分转给段煨,一分李应自领。”
士孙瑞心满意足,又问道:“那李式、郭汜的部下呢?”
“一并照此办理。你尽快将军功簿报上来,挑选有统兵之能者接收降卒,尽快整训。”
士孙瑞大喜过望,欣然从命。
“明天一早,朕便命人拟诏,司徒带着诏书去李应营,宋果带着诏书去见李式,卫尉留守大营,以备不测,做好接收降卒的准备。”
“那……杨定呢?”
“暂且晾一晾,让他冷静一下。”刘协沉下了脸。
“唯。”士孙瑞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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