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好。
“令史,朕不是圣人,也不想成圣。”刘协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朕有太多的。普通人有的恶习,朕也会有。酒色财色,无一例外。”
蔡琰脸色微红,眼神闪烁。“陛下可曾读过《孟子》之《梁惠王》篇?”
刘协无奈地看着蔡琰。“令史,朕未必能内圣外王,你却一定可以超过孟子。只是不知道后人如何称呼你,蔡子?”
蔡琰忍俊不禁,转过身去。
过了一会儿,她转了回来,轻声说道:“臣不敢与孟子比肩,只是比孟子有幸。”
刘协沉吟良久。“孟子并非不幸,而是不合时宜。”
蔡琰皱起了眉头,欲言又止。
“天下纷争,生存乃是第一要义,富国强兵是生存的基础,绝非可有可无之物。”刘协叹了一口气。“你要有足够的力量让敌人不敢轻举妄动,才有机会讲仁义。若是敌人一刀砍来,你便呜呼哀哉,谁会听你讲仁义?”
“陛下……”
“令史,空谈无益。若是善辩就能成功,孟子早就成功了,何必等到董......
仲舒?”
蔡琰无言以对。
——
大军花了三天时间,才翻越颠軨坂,到达安邑南的盐池。
杨奉收到消息,出营十里接驾。
“陛下,臣已经控制了所有的盐池。”
杨奉眉毛色舞,像个土财主,而且是刚刚暴富的那种。
也难怪,白波军在河东这么多年,无数次想将盐池控制在手中,却一直未能如愿。
如今,他终于实现了这个宿愿。
盐就是钱,盐池就是钱池。
“可曾与叛军交战?”
“没有。”杨奉连连摇头,神情不屑。“臣来得快,根本无人阻拦。几个守盐池的盐卒也不敢打,看到臣的将旗就跑了。范先倒是率部赶来增援,却没敢交战,远远地看了一会就走了。”
听了杨奉的叙述,刘协也有点想不通。
盐池这么重要的战略物资,卫固、范先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
杨奉的兵力并不多,所有的将士、属吏加在一起,也就是四千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