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冀州的财力作为支撑,连刘虞、袁绍都无法真正掌握幽州。
天子连河东都无法占据,岂有余力控制幽州。
就凭太原那几万户口吗?
郭图将这个念头抛诸脑后,举起酒杯。“子远,主公能放心吗?”
许攸笑笑,与郭图碰了碰杯。“事在人为。”
——
郭图与许攸对饮,听许攸讲了最近收到的消息,才知道天子成了一个笑话。
改元建安,却不行郊祀之祀,甚至连大朝都没有办。大年初一就直接起程,去太原了。
别说大朝,连公卿大臣的俸禄都没钱发。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天子在河东无法立足,只能狼狈而走。
郭图又惊又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卫固、范先没被族诛?”
“族诛?”许攸不屑地一笑。“他们自己都没死。”
郭图哑口无言,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过了半晌,他才哑然失笑。
“看来还是个傀儡啊。”
“十几岁的小儿,既无母族可依,又无妻族可用,除了被一群老臣摆布,还能怎样?”许攸轻晃着酒杯,神态轻松。“公则,你此行虽说受了些委屈,也算有功。”
郭图眼神一闪。“主公怎么说?”
“你别急啊,我还没说完。”许攸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呲了呲牙,脸上的笑容散去。“那个渤海太守太难受了,这个年都没过好。”
郭图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袁绍心情不好,这可能是最......
大的麻烦。
“回城之后,先休息几天吧。有机会,我会告诉主公你回来了,伺机进言,让他安排你与显思一起去幽州。”
“好。”郭图嘴里发苦。“有劳子远。”
破了相,说话漏风,音气不正,他的确不再适合经常在袁绍面前出现。去幽州,辅佐袁谭,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袁谭是小辈,又是袁绍的嫡长子,是袁氏的未来。